bloodysw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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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决斗，德拉科并不陌生。他还记得二年级自己放出了蛇，本来以为可以把波特吓得屁滚尿流，没想到却被他用蛇佬腔出了风头，虽然眼下的情况，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，但德拉科还是决定给波特点厉害的看看。

“面向你的对手，鞠躬”菲尔斯的话音刚落，德拉科就率先发难，“卡尔瓦里奥”一道光从杖尖射出直直朝着哈利而去，哈利由于还想着魔杖的事，注意力不够集中，结果马上就感觉到身体裸露的地方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，他才微微垂下头，就看见自己的头发簌簌掉落，在地上积起了黑黑的一小堆。

整个教室的学生们先是倒吸一口气，接着爆发出响亮的笑声，该死的马尔福对他用了脱发咒。现在我大概变成了光头，哈利咬牙切齿地想，气得脸都发青了，他注意到马尔福还得意地扬起了嘴角。

“波特，帮你剪头发，不用谢。”

没等马尔福说完，哈利立即还以颜色，对着马尔福那张讨厌的脸施了一个膨胀咒，可惜马尔福灵敏地躲过，咒语打在他身边的地板上。哈利攥紧了魔杖，快速地再次挥动施咒，这次咒语打中了马尔福，他的头发和眉毛开始爆发性生长，头发长的把他眼睛都遮住了，一路延伸到地上，看起来就像可怕的巨怪。

众人都欢呼起来，格兰芬多的那边的笑声尤其明显。

然而德拉科用另一只手粗暴地拨开了挡住眼睛的发丝，飞快地大吼一声，他的魔杖前端霎时飞出一团浓密的黑雾，一大批扑扇着翅膀的黑蝙蝠冲向哈利，哈利看见蝙蝠和狗一样丑陋的脸，它们密密麻麻地围绕着他，狰狞地张开黑洞洞的嘴，哈利的心重重地一跳，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恐惧猝然攫住了他。

漂浮在空中源源不断的摄魂怪，一路穷追不舍的黑袍食死徒……哈利的眼前一时间太多画面闪过，恍惚中，他仿佛再次听见母亲临死前凄厉的叫声，哈利…哈利…哈利手脚僵硬地不断往后退去，“弗利膨多”哈利一边大喊，一边疯狂地舞动手臂，把企图咬他的蝙蝠打到一边，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，声音因为恐惧变得扭曲。

最强烈的感情驱使无与伦比的魔法力量，冬青木魔杖中强大的魔力喷薄而出，在教室里形成一个高速转动的龙卷风，哈利周围的蝙蝠立刻被卷进去，在强劲的风暴中发出痛苦的嘶叫，龙卷风移动着，变得越来越黑，无数蝙蝠正被困在里面无力挣扎。

学生们都尖叫着畏惧地跑开，全部躲到了教室的角落，菲尔斯面色凝重，抽出了魔杖试图阻止，但咒语击中了龙卷风，龙卷风却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。

龙卷风向马尔福逼近，他无处可逃，只能紧紧盯着那团黑色的风，咬紧了下唇，尽量冷静地念咒：“盔甲护身。”

但他手中的魔杖颤栗着，迟迟没有反应。

“盔甲护身！”他更响地重复了一遍。

“盔甲护身！”德拉科移动着脚步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，对着自己的魔杖咆哮着。

就在龙卷风要把马尔福吸进去的时候，一堵透明的墙壁终于出现，风暴径直撞上了它，携带着里面数不清的蝙蝠尸体，不停发出“哐哐”的碰撞声，随着墙壁上逐渐显现出暗红色的血迹，波特的击退咒就像锋利的刀剑，无情划开德拉科的屏障，德拉科瞬间被一股强劲的风重重往后推去，整个人都被甩到教室的那头。

他的背部狠狠撞上大门，凸出的雕刻的花纹钩烂了他的袍子，他狼狈地滑了下来，破破烂烂的袍子底下露出流血的伤口。

风暴倏地变小，不一会儿就彻底消失，徒留一地血肉模糊的蝙蝠尸体。教室静寂无声，菲尔斯眼神复杂地看着哈利，而其他学生则苍白着脸色，呆呆地愣在原地。

哈利身体中激荡的情绪渐渐平复，他嘴唇发白地望着不远处马尔福倒地的身影，然后跑了过去，他看见马尔福的魔杖掉落在一边，而他就像垂死的鸟，伤痕累累，呼吸微弱。

“我只是施了一个击退咒”哈利慌乱地转身对走过来的菲尔斯解释，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不安，“我不是故意的，只有击退咒。”

菲尔斯把手放在哈利的肩膀上，沉声道：“我明白，波特先生，但我得先把马尔福先生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。”

哈利点点头，目送菲尔斯抱着昏过去的马尔福离开，在他身后，所有学生都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他，就像二年级一样令哈利感到恼火，赫敏和罗恩走近他，“没事的”赫敏明白哈利在想什么，她轻轻握住哈利的手，“我们走吧”罗恩看了周围一眼，压低声音说。

“强力的击退咒本身就会引起小型龙卷风，大家都明白，只是你的咒语过于强大了，大家才会不安”走在走廊上，赫敏尝试安慰哈利。

“其实那挺酷的，哈利，要我说，马尔福那个咒语才是邪恶得可怕”罗恩用手臂圈住哈利的肩膀，接着说道：“还有他的魔杖，似乎也出了问题。”

“他的魔杖出了问题？”哈利当时没有看到，忍不住追问：“怎么说？”

“他喊了三次铁甲咒，直到最后一次才奏了效，而且威力不足，马上就被你的咒语击破了。”罗恩努力回想着，马尔福害怕的表情还历历在目。

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”哈利眉头皱的很深，今天的一切都显得诡异，难道是马尔福之前说的，现在使用的魔杖不够理解他吗？为什么他不用自己的山楂木魔杖呢？

“我想去看看他，我有事问他”哈利低低地说。

“哈利”赫敏和罗恩担忧地注视着他。

“关于魔杖，你们不用担心，我们不会打起来”哈利想要说服他们，马上补充道：“是我伤害了他，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。”

“哈利，那你要小心”赫敏知道哈利不好受，和罗恩对视了一眼，十分无奈地说。

哈利小声地“嗯”了一声，与他们告别，然后独自朝着医疗翼走去。

菲尔斯已经离开了，庞弗雷夫人似乎刚给马尔福上好了药，这会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，哈利推开门进来的时候，马尔福穿着病号服，正半靠着枕头，静静地望着窗外。

他的脸色很不好，所幸伤口都是皮外伤，头发也已经恢复了正常，听见声音，他微微偏过头来。

“我不知道击退咒会有这么大威力，我是说……”哈利没等他开口，自己先主动道歉了：“我不是故意想把你弄伤的。”

马尔福意外没有讽刺哈利，或是像以前一样小题大做地威胁他，他的心思明显在别的地方，一声不吭地把视线停留在哈利刚长出来的短发上，紧接着再缓缓下移，与他默默对视。哈利注意到，马尔福的眼中涌动着浓浓的矛盾和困惑，过了很久，他才吐出了一句话。

“波特，我的魔杖当时失灵了。”